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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天狐传

第33回 义盗贾家

上官青龙见有人挡道,不由得大怒。在马背上提着青龙刀,大声喝道:“你是谁?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竟敢挡住本帮主的路!”唐赛儿拱了拱手,算是行个礼:“上官帮主息怒。我奉汉王之命,特地来此接应帮主,请帮主不要误会了。”上官青龙咤异道:“你是汉王的人?有何凭证?”

唐赛儿从腰中掏出一块淡黄的小牌子,对上官青龙晃了晃。“这个牌子,你认得么?”上官青龙一见那个淡黄的小牌子,便不由自主地客气起来:“原来阁下真是汉王的人,失敬,失敬!不知汉王有何事吩咐在下?”唐赛儿道:“汉王得知帮主擒得两个奸党,特命在下将他们带到汉王府,仔细审问。”上官青龙初见唐赛儿,觉得有点面熟,一时也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。听见她说是汉王府的人,心想:“想必我行走于汉王府时,她见到过我,我也见过她,只是没加留意,所以印象不深,也未可知。”反而对赛儿的话深信不疑了。但一听唐赛儿要带二名要犯走,心里却又犯起了嘀咕:“我们刚刚才抓住这两个人,汉王远在千里之外,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呢?”

上官青龙道:“既然汉王要带走这两人,有手谕吗?”唐赛儿道:“汉王只派我前来办事,来不及写手谕。咦,难道你不相信?”上官青龙做出为难状,对唐赛儿说:“只是汉王怎么这么快--------这么快就知道了我们抓获了两个奸党?”赛儿说:“汉王无处不在,没有人能隐瞒他老人家什么,至于他怎么知道这件事,不是你要问的吧?”

“那是当然,当然。我听见汉王府李瑛李大人说过,他的逍遥掌都对付不了这个小丫头,可见这小丫头难以对付。现在你们就两个人,我们怎么放心把她们两人交给你?”其实李瑛使的是劈空掌,正巧唐赛儿在太霄山领教过,再且李瑛又何时见过黄燕然?上官青龙这样说,就是来打探赛儿到底真的是不是汉王的人,若是唐赛儿胡乱答应了,那就非露馅不可。唐赛儿是何等聪明?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破绽。当下赛儿朗声道:“李大人善使劈空掌,使逍遥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。再说,量这两个小小的奸党,怎么会是李大人的对手?就是在下,武功远不及李瑛大人,押送这两个人,也绰绰有余。”当下运起功来,对准身边一棵碗口大的树,劈下一掌,但见那棵树,齐整整地断了,倒了下去。

梁家三魔看得呆了,齐声叫好。上官青龙暗暗吃惊,心想,这女子年纪轻轻,内功恁地如此了得,就是自己亲自出手,也未必能胜她。见她对汉王府如此熟悉,便对她深信不疑,又知汉王手段毒辣,犯不着为这些小事得罪了他。想到这里,便翻身下马,对梁家三魔道:“你们把这两个奸党交给这位大人吧,”转身对唐赛儿施礼道:“奸党狡诈,所以我不得不谨慎,今日多有得罪,莫怪,莫怪。”唐赛儿道:“上官帮主谨慎是对的,这两个要犯,非同小可,所以谨慎是最重要的。”

黄燕然见唐赛儿原是汉王府的人,心想:“我让这个贱人骗了,现在又要解我去汉王府中去,想必是要对我严刑拷问。”转念一想,“毕竟是她两个人押送,若是在路上能找到一个机会,逃走的可能要比在上官青龙的手要大些。”可是当她看到唐赛儿单手劈树时,她立时绝望了,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功力如此之高。所以当唐赛儿接过捆绑黄燕然的绳子时,黄燕然“呸”地一声,劈脸对唐赛儿啐骂道:“你这个贱女人,原来你骗-----”话还没有说出口,赛儿就将一只巾帕塞进她的嘴里,怕她在骂人中露出了马脚。唐赛儿道:“让你骂!这样你就安静了,奶奶我就是怕烦!”

梁家三魔把黄燕然和吴铭的兵器也交给了康昭,一把柳叶刀和一只透甲枪。上官青龙见交付妥当,就对唐赛儿说:“告辞了!”带着梁家三魔扬尘而去。等上官青龙他们走远,唐赛儿大声喊道:“你们出来吧!”伸手拿掉黄燕然嘴中的巾帕。这边,萧韶从那块大岩石后面跑了出来。

黄燕然猛然见到萧韶,又惊又喜,高兴地又蹦又跳。萧韶为她解开了绳索,她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,哭了起来。唐赛儿将和黄燕然一起的那个男子的手上的绳子也解了开来,只见他还目瞪口呆的站在那儿,等到明白过来,那男子朝唐赛儿单膝跪下,说道:“多蒙女侠解救,在下觜火猴吴铭,因失了官银,流落江湖,无处藏身。愿为女侠鞍前马后,执鞭坠镫,请女侠收留。”

唐赛儿弯腰扶起吴铭,说:“上次燕妹遇险,幸遇壮士相救,壮士侠心义胆,着实令赛儿佩服。”吴铭诧异道:“女侠怎么知道的?”唐赛儿笑而不语,回头见黄燕然还在萧韶怀里哭泣,心中老大不自在,于是招呼道:“大家赶快高开这里,等那上官青龙回过神来,恐怕还要赶回来,那样难免有一场恶战。”

康昭说:“就是他回来,我们这么多的人,难道还怕了他!”

赛儿道:“上官青龙武功精湛,我和韶弟一旦离开,你们一定不敌。”

见唐赛儿那么亲热地叫萧韶“韶弟”,黄燕然醋意上来了,说道:“你们要离开?你们要到哪里去,萧哥哥,你们要到哪里去?我和你们一起去吧。”

萧韶没有和唐赛儿说过要和她一起离开,心中正怀疑她为什么要这样说,又不好反驳,见黄燕然问,只好含糊其辞,嗯嗯啊啊几声。唐赛儿道:“你们先去九砂村,我和韶弟过些日子就回来找你们。”黄燕然道:“我不,我要留下来和萧韶哥哥在一起。”

唐赛儿道:“这可不行,我们已经说好了,留下萧韶兄弟,是为了传授他的法术,许多人在一起,是不方便的。”唐赛儿故意说“我们已经说好了”,显示她和萧韶的关系非同一般。听唐赛儿说传授萧韶的法术,黄燕然不好说什么了,拉着萧韶的手说:“韶哥哥,我走之后,你一定要保重啊。”萧韶对她说:“记住啊,一定代我向王路叔叔问好。”唐赛儿叫过觜火猴吴铭:“你要提醒他们,一路上不要和青龙会发生冲突,尽量避开青龙会,安全到达目的地。”吴铭一抖透甲枪,说:“是,我谨遵女侠嘱咐,请奶奶放心。”

黄燕然、康昭、吴铭等三人走后,萧韶说:“姐姐为何要说要和我离开?”唐赛儿道:“再不这样说,你的燕妹就要和你粘成一个人了。”萧韶笑道:“堂堂教主,也这样小心眼?”“也不尽然,我想你武功虽然不错,但若遇强手,还是难以自保。所以我想将我的法术传给你,遇到危急之事,也好隐身遁逃。”

唐赛儿道:“若传这个法术,需两人在一僻静之处静炼,方可无虞。听说蓬莱乃仙人居住之地,定是清静无比,我们去那儿修练,应是最理想的地方。”两人于是一路往蓬莱方向而来。不多日,早望见有一村镇,隐隐藏在雾气里,犹如仙山琼阁。

街上倒也热闹,与先前见过的村镇大有不同。本想找个店住,不想唐赛儿带的银子也花光了。唐赛儿和萧韶没奈何,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,忽然见到前边一大群人簇拥着一顶轿子前来,家奴挥着鞭子在前面喝道。二人没提防,差点让喝道的家奴鞭子抽中。

唐赛儿问路人:“谁家财主这么大的气派?”

路人答道:“这是本镇最有钱的贾士丰贾少爷,他家的银子堆得一座山,是本镇的一霸,无人敢惹。”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萧韶对唐赛儿说:“现在我们银两消耗怠尽,怎么办?我想这贾士丰少爷偌大家私,必有不义之财,何不取些来用,以解燃眉之急?”

唐赛儿说:“好主意,”于是施个隐身术潜入贾士丰家,叫萧韶在外接应。她在院中转悠一圈,不能发现贾家的藏银所在。忽听假山后有人声,唐赛儿走近一听,原来是一个老妪和一个丫鬟在说话。丫鬟说:“张妈,贾少爷当家后,比以前更吝悭了,上上个月的零用钱,到今天还没有给,我娘正等着买药治病呢。”

老妪道:“有什么法子呢?贾少爷一天到晚,都和一帮人在外面斗鸡斗狗,漫天撒钱,而对下人是出奇的抠门。这一家人坏事做尽,迟早要遭报应的。贾老爷已经遭报应了,现在就要轮到贾家少爷了。”那丫鬟道:“贾老爷怎么遭报应了?”老妪道:“你才来几个月,不知内情。那贾老爷半年前正是吐血而死,其实吐血也是被吓得吐的,总之是吓死的。”丫鬟睁大眼睛听着,显得有点好奇。老妪继续说:“说起来这事也有些离奇。去年贾老爷五十寿诞时,请个戏班子唱戏,那戏班中有个俊俏小生。”

丫鬟说:“俊俏小生?怎么啦?”老妪道:“那小生是个旦角,三十多岁的样子。一向在这个地方唱戏,有些名声。可是那天就有点怪了,他一见贾老爷,就吓得浑身发抖,像筛糠一样,撒开脚丫子跑。当时,贾老爷也没有注意到他,就责怪班头拖拉。说你们为什么现在还没有起唱?班头说旦角出事了,关在房子里不肯露面。贾老爷说你们的事我不管,你们是唱戏的,我呢请你们来是唱戏的,把你们请来,你们不唱,后果由你们担当。”

唐赛儿听了有点不解,心想:“为什么那个旦角忽然不唱了,贾老爷又被吓死了呢?”又听那老妪继续讲下去:“班头见贾老爷这样说,自已觉得理亏,只得央求那小生:你今天是怎么啦?唱了这么多年的戏,也没见你这么怕人。贾老爷是个和气的人,要是脾气暴的,早就对你不客气了,他这人有什么可怕的?可那唱戏的小生就是不出来,抵着门,低声地哭。”丫鬟问:“那怎么办?这样也不是个事。”老妪叹了口气:“客堂上有好多人在等着呢,要是戏唱不成,那当然事情就大了,没奈何,贾老爷只好亲自去请,那知那唱戏的小生见贾老爷来,陡地将门打开,对他说了一句-------”

老妪停了下来,又叹了一口气。丫鬟急了,问:“说了一句什么了?”老妪说:“那贾老爷见到那唱戏的,也是一怔,就呆在那儿,听了他说的那一句话后,怔了半晌,就吐出一口血来。”丫鬟道:“张妈,到底是那一句话呢,这么大的作用?”“那小生说,二十八年前,在葫芦口,有一个贩绸缎的胡人,就是我。那小生说完,扑地便倒了,醒来时也不害怕了,就和正常人一样。可贾老爷却支撑不住了,让人扶着回到卧室里睡下了,摇了摇手,戏也不唱了。”

“那是为何呢?”

“不光是你纳闷,我们见到的谁不纳闷?贾老夫人叹气说:报应终是来了。贾少爷就在床边问贾老爷:这是怎么回事,贾老爷只是不答,连连叹气。后来禁不住贾少爷接连追问,贾老爷才说出缘由。那时我正好跟在贾少爷后面,所以听到了。”丫鬟道:“贾老爷说了什么呢?”老妪道:“原来贾老爷年轻时,是个穷光蛋。一天,在葫芦口悬崖顶上,见到一个青年人,拉了一驴车东西,大概是很重,不能上坡,所以喊贾老爷帮忙推一把,那知贾老爷见物事沉重,估摸是银子和一些布匹,就起了心要谋他的。等到拉上峰顶时,趁那个青年人不注意,把他推下悬崖。把个驴车赶回家,原来是几百两银子和一车绸缎,贾老爷就靠这个发了家。”

“事情都过了二十八年了,和那个唱戏的小生有什么关系呢?”

老妪道:“怎么没有关系,那唱戏的小生就是那个胡人转世的。贾老爷当时一看他的相貌就知道讨债的来了,所以呆了半晌,不能作声。及他说出‘葫芦口,有一个贩绸缎的胡人’的时候,贾老爷被说中了心事,自然就支撑不住了。可见做人欺心不得,冥冥中都是有报应的。”老妪又叹口气道:“贾老爷一生不舍得吃,不舍得穿,到头来还是被人追索了债去。贾老爷死后没几天,贾老夫人也死了。他家的银子藏得紧,我想,恐怕是在西厢房里有什么机关,贾老爷在世时,每天睡觉之前都要去那里看看。这个习惯也传给了贾少爷,他也是每晚必去那里的。”

那个小丫鬟说:“我去过西厢房里,没有什么不同啊。”

老妪道:“你傻啊,银子那能白花花的放在那里,那么多的银子,一定是放在地窖或者什么地方,你一个小丫鬟,那里能看得到啊。”

说者无心,不提防隔墙有耳,听者却是大喜。赛儿在西厢房外,静等那贾少爷归来。二三个时辰之后,那贾士丰少爷回来了,果然,他先到西厢房,却不知唐赛儿尾随着他也进去了。那少爷看看窗户,见帘子拉得紧紧地,方才打开一只屉子,伸手在里面旋了一下,只见靠墙的一方柜子缓缓地移开,现出一扇门来。贾士丰点亮油灯,照了照,发现没有异样,复把门关上,锁上西厢房门,方才回去睡下。

那贾士丰出去之后,唐赛儿依前法旋开密室之门,从银库中取出一袋银子,撬开窗户,使个隐身术,大摇大摆地出了贾家大门。萧韶见赛儿回来,问:“得手了?”唐赛儿点了点头。两人商议需找一个僻静之处,演习隐身法术。

正商议间,见一婆婆打一灯笼,从街那头往这边走来,忽然绊了一跤,灯笼扑地灭了。唐赛儿扶起婆婆,问:“婆婆哪里去,这黑灯瞎火的,我们送送你。”婆婆说她住在街西北斗巷的尽头,在海边上,离这里还有一点路。唐赛儿道:“婆婆尊姓?”婆婆道:“我姓钱,大家都叫我钱婆。两位是从外地来的吧?”萧韶说:“是啊,我们来这里有件事,想找个地方住上一些日子。”

转眼婆婆家就到了,傍临海边,有七八间房子,还带有阁楼,一看就是个幽静之地。那婆婆说:“这些房屋都是我的,想我一个老婆婆,也住不下许多地方,你们要是不嫌弃,我腾出二间出来,给你们住,你们心下如何?”

二人大喜,谢过婆婆。赛儿说:“多谢婆婆关照,我们先付过房金。”从袋子里拿出两锭大银来,递于钱婆。钱婆见了银子,心中欢喜,口里却说道:“用不着许多,用不着许多。”手中却收了下来。唐赛儿道:“婆婆不要客气,我们二人在这里,许多事还要仰仗你老人家,这点银子,不多,不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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